第 68 章 正在加载

空白页 咬枝绿 5497 字 6个月前

云嘉摸着他手背上凸起的筋骨线条,慢慢摸到那只黑色的手表上,目光看着,有点遗憾地说“果然已经不适合你了。”

庄在“很适合。”

云嘉问他,为什么文卓源当时已经告诉他这只表是假的,说这是她故意奚落他不配的生日礼物,可他还是会戴这只表,还是会喜欢,视其为珍贵之物。

庄在也看向这只表,想起一些回忆,十七岁收到的礼物,在十八岁时才有勇气第一次戴。

那时的庄在想的是什么

他回答云嘉“我的确不配,但我真的喜欢。”

这句话,是十七岁的庄在从官网搜来这块手表价格时的真实感想,也是二十七岁的庄在站在云嘉面前时的无声旁白。

两只手臂搭上他肩膀,云嘉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告诉他“你没有不配。”

庄在看着她,听她继续着。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得到最好的,当我想要爱,那我也要得到世界上最好的爱。”

庄在没有说话,俯身吻她。

想起年少时,背着她走在城中村昏暗的小巷子里,话到嘴边都无法对她说出的保证我以后会变好的。

他是真没有长进。

十年过去了,他依然做不到在这一刻恰到好处地开口,说会给她世界上最好的爱。

他气恼这样无趣的自己,唇齿间的掠夺反而更加汹涌。

云嘉后背贴着墙,手指抓着他薄薄的黑色毛衣下有力的肩臂,鼻息慢慢加重,亲着亲着便察觉到出气多、进气少,胸口闷胀。

好在,在云嘉双颊飞红之际,庄在停了下来。

他低着头,解开手腕间的表,塞进云嘉掌心,在云嘉握表疑惑的时候,他直接兜头脱掉毛衣,里头是一件白色短袖,无任何装饰的净版,显得他干净年轻,像大学里品学皆优又不缺人气的天之骄子。

庄在抓了两下头发,也有了与这抹白色相配的内向害羞。

“我坐飞机太久了,先洗澡。”

云嘉已经有些六神无主,慢了拍子一样看着他,怔怔点头“那你洗。”

拉着手上的表带,过了一会儿,云嘉问“只是洗澡吗”

庄在回答“头发很干净。”

“”云嘉讷讷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合理地深入问下去,“哦。”

他已经进了浴室,很快便有水声传来。

云嘉不好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回到客厅,发现自己的电脑还开着,但是已经无心完成剩下的一点工作,将电脑合在一旁,在庄在出来之前,她将他的登机箱从门口推进衣帽间。

正在心里感叹,他用的登机箱和她是同品牌同款式,忽有疑惑,云嘉又跑去浴室门口,隔门喊他。

“你不用拿衣服吗”

他的声音隔门传来“不用了。”下一秒,门打开,带着沐浴露香味的湿热气朝外一扑,而庄在穿着酒店的男士浴袍站在门口。

“我之后再跟你解释。”

云嘉正问“解释什么”,便被他环住臀下,直接抱起。重心不稳,她只能弯腰趴在他肩上,听见他含糊地说“之后告诉你。”

云嘉问“那之前呢”

他问“你现在饿吗”

云嘉摇摇头“不饿。”

下午出门喝了下午茶,回来洗了个澡还没过多久。

他身上浴后的气息不断侵扰嗅觉,实在暧昧,云嘉已经感觉到耳根升腾起的热气,被他丢到床上的时候,才获得短暂解脱,她坐在雪白的鹅绒被上看着他走过去,拉上丝绒窗帘,将异国夜色摒弃在外头。

转过头,他看着云嘉“补一下那天晚上。”

眼瞳一眨,云嘉被他的直接惊到,低声道“不是说要哄我吗”

他走近,毫无心虚道“嗯,我都准备好了。”

都云嘉心内一疑,转瞬想到之前她说他哄人一本正经,他说过不正经的也可以学。

云嘉立时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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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色调一暗,覆来属于他的阴影,在吻落下的一刻,她轻轻推了一下庄在的肩,退开一些距离。

纤长的眼睫略快地眨着,云嘉吞咽喉咙“我有点紧张。”

“害怕吗”

“不是。”云嘉摇摇头。

庄在抓着她那只按在他肩上的手,连手带人一起按向床铺,像在做过激的行为,试探她的话语真假“确定你现在想推开我吗”

云嘉看着他,继续摇了摇头。

于是他吻下来,过了一会儿,手指越过单薄吊带的下摆,他对女装的设计不太了解,不知道有胸垫的吊带里头可以什么都不穿,碰到的一瞬,不止云嘉下意识微缩双肩,低哼了一声。

撑起她胸前衣物的那只大手,也轮廓明显地在衣料之内,顿了一下。

之后更贴合地覆上去,换做缓慢的抚弄。

云嘉已经很不自在,不该温柔的时候温柔,像一种刻意挑逗,还要被他在耳边问“要推开我吗”

那样贴近而湿热的气息,像一只羽毛搔进耳朵里,痒得人身体发颤。

云嘉躲不开,内心里也不想躲开。

她的裙摆过大,藏住他作弄人的手臂,两片小而娇嫩的皮肉被玩得一塌糊涂。

他却还能保持清醒理智,告诉她“不喜欢就推开我。”

话是他说的。

之后视若罔闻无论她怎么喊停,说可以了,不要了,却绝不允许她推开他分毫的也是他。

云嘉自食苦果,是她允许一只看似温驯的老虎闯进花园里横冲直撞。

由相击碰撞而产生的湿黏水声一次比一次重,听着人头皮过电一样发麻。

云嘉缺乏观察的视角,手掌朝下撑着,低下头,只能看见胸前和她自身肤色有异的那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手背的青筋用力攥握而凸起。

柔软雪白的脂肪从缝隙中泄露出过分饱满的姿态。

好在他还有没有彻底失控,善心未泯,一旦有不克制的顶撞,使她将难耐的情绪全都蹙在眉间,他有所察觉,会亲吻她耳鬓,放慢动作,给一些适应的时间。

云嘉跟不上他的节奏。

更谈不上适应,坦诚相见时刻的交谈也几乎破碎,他会问她的感受,这样可以吗

体贴的话,配上过重的力度,过密的频率之下,她没有正常说话的机会。

而庄在却懂她的肢体语言,她到了时,会偏过头,磨蹭枕头,脖颈比脸更红,好似纤细的颈是泄洪必经的枢纽,脖子以下所有的神经感应,高速通过这里,让大脑接受多巴胺疯狂分泌的快乐。

而感官刺激积累多了,疏通困难,这里便红了起来。

云嘉结束在一股兜顶而来的燠热里。

体力也已经消耗到极限。

庄在

贴在她腰后的掌心感受到她身体里小幅而隐秘的抽颤,细密的吻印在她耳边,低声安抚着很快就好。

云嘉抱着他的脖颈细声,说快一点。

这句有歧义的话,她不知道庄在是如何理解的,但很快就让她的承受力濒临崩溃。

夜色渐深,似晦暗的海,她如小舟,被另一个人的力量裹挟着,丢进一片陌生而凶险的海域,猛浪拍击,船身不承其力,浪起浪落,像要被折腾坏了。

说不清难受还是舒服。

云嘉将碎发微潮的额头抵在他肩窝里,闻着一股热气腾腾的汗息混着荷尔蒙的味道。

她喊他的名字。

一声声的庄在,想讨他的好心,却适得其反。

庄在越发用力按着,不让她躲闪。

将人灵魂贯穿的力度,渐深渐重,剥夺走她的语言能力,拼命呼吸成了比说话更重要的事情。

而庄在也终于停下动作,在此刻两人共享的宁静中,平缓呼吸,他俯身亲了亲红唇微张,眼眸失神的人,用高挺的鼻梁蹭她的被汗湿脖颈,甚至去吮吻细腻泛红的皮肤,告诉她,好了。

他离开的动作,给云嘉一种比到来更体热的感觉。

也可能是此刻的她过于敏感,稍碰即抖,眼皮也懒懒半睁着,看他没什么表情地取下严密包裹的东西,并不熟练地给橡胶圈打结。

她想起了蝴蝶结,下意识将视线从他手上,往下挪去。

那是一丛她从来没有过的旺盛黑色。

亲密接触时,那些毛绒绒让她很痒,温驯老虎即使是蛰伏状态也吓人,生机勃勃的粉红色,如此涩气的颜色搭配,面色再清冷正经也不管用了。

圣僧面孔,淫魔体质。

云嘉在心里留下铿锵有力且不负责任的使用反馈,闭上眼,也关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没过一会儿,安静至极的房间响起窸窸窣窣的翻衣声,察觉有人靠近,休息得差不多的云嘉睁开眼。

庄在穿上浴袍,走到床边。

“你刚刚

好像流了一点血。”

只有一点红色,洇在乳白的胶质上,所以看得分明,但当时身体先于大脑,他来不及立即停下来,只几下,又很快被磨散了。

他担心是她哪里擦伤了,想要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