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他离去之后,太子去太极宫与李二陛下是怎么谈的,都谈了些什么。总之,李二陛下再也未曾提出易储的话题。
谋逆案经由三司会审,进度也是出奇的怪。
不知是太子与陛下有什么协议,还是陛下压制住心底的暴躁,这场轰轰烈烈的谋逆案审理得很快,牵连更是出乎预料的少。除了主谋者侯君集李元昌等人之外,便是畏罪潜逃的赵节,都只是判了一个圈禁,其他小鱼小虾更是能放则放,能赦则赦,令房俊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依着李二陛下的性情,这些人哪怕不是大肆株连,也得杀得人头滚滚以儆效尤吧?
事实上,却颇有一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另外,长孙冲跑掉了……
实际上整个审理过程之中,都没有明确的证据显示长孙冲参与到这场谋逆案中,不知是他真的未曾参与,还是处理得很小心将自己隐藏得很好,亦或者是长孙无忌从中施展了什么手段,为长孙冲脱罪。
房俊比较倾向于后者。
但是看李二陛下的意思,没有追究长孙冲的打算,这令房俊很不解。
不管长孙冲有没有参与这次谋逆案,单单其屡次三番的陷害太子,害得太子残疾、刺杀魏王李泰,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掉脑袋的大罪,为何李二陛下却能轻轻放下?
既然放下了,也没有证据证明长孙冲参与谋逆,那长孙冲为何要消失无踪?
房俊想不明白。
在炕上郁闷的翻个身。
武媚娘就从锦被里伸出一条欺霜赛雪的胳膊,支着半个身子,看着房俊那结实的背脊……
皇帝的板子打得血肉模糊,实际上没有伤到一点筋骨,都是一些皮外伤,皇宫里的御医自然有上等的伤药,内服外敷,再加上房俊身体强健气血充盈,十几天功夫便脱去血痂,长出新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