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垂下头,低低说道:“您说过我们的灵魂是不自由的,您也说过,我们用牺牲成全信仰,信仰的奖励对战士而言便是荣誉,您现在是战士吗?”

梦鸠淡淡道:“是啊,为一朵花而战,听起来是不是蛮肃穆的?”

安德烈摇头,严肃的男人笑了起来。

“你这样的理由经常会出现在我们法国的爱情故事中。”

“像是德鲁对安妮说的话。”

男主对女主吗?

梦鸠聪明的领悟了安德烈的调侃,有些无力的耸耸肩膀。

安德烈笑了一会儿就将笑意从眼中抹去,冷峻的神色霜结了那么一点点温度。

“我会再想其他办法。”

气氛在这句话下突变,变得极为沉重,梦鸠不置可否,“本来我就是作为诱饵,作为棋子被你带回来的,现在我已经失去用处,”顿了顿,他问安德烈,“让我继续留下不合适吧?”

安德烈反问:“您又能去哪里呢?留下的话,起码在我们完成心愿之前,你还有一处停留之地。”

梦鸠没有如他所以为的那样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轻轻摇头。

“你不杀我已经是有良心的表现,这点儿看来你一点儿也不像个疯子。”说完,梦鸠就笑了。

安德烈被笑的拉低兜帽,挡住大半张脸,所幸声音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他沉闷道:“你要去哪儿?”

梦鸠道:“会有朋友来接我。”

“……”安德烈点点头,没有再开口。

夜斗找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古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