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沉默后开口:“不一样的。”

理由是不一样的。

“一样的,”梦鸠轻声道:“那时我们都不冷静,很多话没有说出来,现在我想把我的想法告知给你,也请你不要会错意。你对我所做的所有事我都是知情者,但是我并不讨厌。”

病床上的少年眸子明亮,清楚的倒映出那颗丑陋虚伪的心。

太宰治不自觉的抓住手下的布料,心头发紧,嘶哑的反问:“为什么默认我的杀意?”

梦鸠理所当然的道:“我想我那时的模样一定特别狼狈,让你都看不下去了,领悟到这一点儿后,我决定做你的共犯。”

即使要做你的“被害人”,我也决定当你这个“凶手”的共犯。

太宰治目光闪烁,没有开口反驳,望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梦鸠会心一笑,语气严肃起来。

“就是这么回事,我可以理解的,但是真正理解的时候,却是你被我用力捏住脖子的那一刻。”

他深深的看着太宰治,朝他伸出手。

“太狼狈了,狼狈的让人简直看不下去,不如就这样送你走好了,我不禁也冒出这样的想法,并付诸实践。”

“可是最后也没有成功,抱歉,该道歉的是我。”

“在让你解脱和满足我的私心之间,我选择了我自己。不行啊,我这样的人……”

“确实如此,你也是个过分的家伙。”太宰治突然这样说道,但是梦鸠却看见他笑了出来,非常非常柔软,开心的笑容。

眨眨眼,梦鸠也跟着笑了起来,重复道。

“啊,我是个过分的家伙。”

太宰治轻笑着接口:“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