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封藏于心底的图谋，赤马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变化。他略微抬头，眼带惊讶的看向你，他确认你没有任何途径知晓他这个从未与任何人提及的计划。听你一连串辱骂，赤马也不见愤怒，而是更为认真的问道：“为何？”

你扯起嘴角，却连一个嘲讽的笑都显不出来。见他没被你激怒，你反而变得暴躁，本打算给金主留两分面子，现在全忘了：

“赤马零儿，你也别把自己给摘出去。你以为你在后方运筹帷幄呢？我说的垃圾废物里也包括你好吗！其他人是派不上用场牌都打不赢的废物，你就是个自己为掌控全局实际上只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分毫存在感的观众！甚至连观众都不如！”

“说是要对抗融合次元对抗赤马零王，你做了点什么？你整个人都存在感就仅限于只会给友军添绊子的乱入惩罚了！”

“我先说好，我不在乎你爹有多罪大恶极，也不赞同父债子偿，在我眼里你鲜卑的罪业与你们毫不相干！”

你说着，越来越遏制不住情绪，沉睡着的、试图逃避的记忆又复苏了。你眼角浮现眼泪，可是你怎么能在赤马零儿面前哭呢？那样太逊了。

“赤马零王为一己私欲想侵略其它次元、给其它次元带来灾难，那些与你无关；你组织队伍试图阻止，那是好意。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们这群废物！我真的不懂，你们究竟是怎么输的？！融合次元用的什么卡组，你们他告诉我，对古巨基怎么输，怎么输？！你要个几把枪兵，我就用我这套凤勇都可以一个人打穿整个融合次元！”

——尽管你心里知道，他们路途坎坷、屡战屡败，这并非他们的错。

你又想到了最终变成那个样子的结局。

赤马零儿安静的听着。

他在你的话语中唯一没听懂的词汇只有”古巨基“，但是结合他的理解，你应该指的是融合次元的泛用卡组，古代机械巨人。

“你们一群人，弱的被暴打，强的干脆隐身，你们真几把都是有个绝世好爹是吧。还是说什么，你们世界重女轻男是习俗，只看得见女儿看不见老婆儿子，我真就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整这出幺蛾子？……”

想要复活女儿，于是计划融合所有次元为女儿的复活收集能量。……他明明知道那样会唤醒“扎克”、将女儿的一切努力化作白费……

你没搞懂，真的无法理解他们的人物动机究竟是为何。你只知道，所有的败北都是为了推进“剧情”，所有的离别，都会作为唤醒“扎克”的基石。

一切……并非出自他们的本意，而是出于“上帝”的恶意。

赤马零儿眼见你的所有动摇，但熟视无睹的继续询问下去：“你对榊游矢的特殊态度又是为何？……我猜，既然能获得你的如此关注，他要么是在接下来表现得格外优异，要么是……”

“格外钝愚吧。”

愤怒极端膨胀过后，被赤马零儿用言语轻轻一刺，感情又极度的萎缩了。

你以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赤马看向你身后，又平静的收回目光，沉浸在回忆中的你并没有注意到赤马一瞬的视线移动。

赤马自己说道：“你先前说，榊游矢是「救世主」。如果他的表现真如此般优异的话，加之于你对他的偏爱，你才格外厌恶「拖了后腿」的我们？”

“——是。”你如此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