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文原说:“没关系的,他在手术计划中,也有相当重要的身份担任。”
牧文原一开始不声不响的,但把每个人都纳入了他的手术计划范畴,包括原本毫不相干的简蓦。
“牧星昼进入我的基因世界后,我要确保的防御系统不会把他列为攻击目标,也需要消除他对我的敌意,以免遭到我的基因世界的排斥,这时候很需要一个第三方来担当反派。这个人既不能被我所排斥,又需要和牧星昼有一定的敌对,以便于紧紧锁定牧星昼的位置,便于我引导探测他的基因世界。”
不动声色,一环扣一环的布局就悄然形成了,在牧文原眼里,所有的人早就在棋盘上各司其职,来共同辅助他完成这场手术过程。
作为唯一的知情人,薄郁不得不惊叹于牧文原的智慧和冷静。
任谁看来,院长这段时间都过于佛系了,笑容温和不紧不慢,对于研究所内人心的浮动异议好像毫无察觉,也不在意简蓦在研究所内的越权行事。
牧文原:“这件事只能告诉你,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确信,他们在我的羽翼下太久,有些过于保守求稳,不会同意我做自体实验。也无法理解认同我的理念。让他们做自己想做,认为正确的事就好。”
说这话的牧文原,虽然还带着温雅和煦的笑容,但清透的眼眸宁静,有大海的沉静和浩渺之下淡淡的孤独。
薄郁看着他的眼睛:“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会支持导师,我永远都会认可支持导师的想法,你按照自己所想的做就好。”
牧文原抬眸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双眼睛如此美丽深远,像被深海倒影的无垠宇宙,引人沉溺。
被近距离注视着,心头一阵悸动。
薄郁听到他轻轻地低声呢喃:“嗯,我知道。你会跟我一起。”
那眼波里的温柔倾注在身上,像是灵魂被那只蓝鲸载着,一同在海面和天空之间沉浮,向天边的月亮和宇宙深处而去。
宇宙深远浩渺,但并不觉得孤独,只觉得浪漫。
……
定好各自在手术中的位置和职责后,又不断进行了几次磨合。
研究所的团队没有问题,一切就等二期手术的日期到来。
牧星昼的身体也调整到适合手术的稳定状态,进入了休眠状态。
唯有简蓦特殊,在筹备工作前期,他一直被安排在三场拟真基因世界做训练,直到手术当天,才修整了一下,又立刻和众人一起做完术前检查消毒工作,一起进入手术室。
这其中有牧文原的要求,更多是简蓦自己制定的训练,大概是为了确保自己在真正的基因世界,即便失去记忆,也记得自己的职责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