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因为微胖,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钝钝的,但她说出的话却并不是迟钝,而且相当敏锐。
“医生不是alpha吧,虽然你做了伪装,从外部完全无法识别不是alpha,但我可以断定,可以是beta,可以是Omega,但你绝对不会是alpha。”
薄郁微笑看着她,他的伪装连牧文原都没有识破,这个女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
富婆略肿的眼皮下,呆滞迟钝的小眼睛看着他:“因为,你根本不了解alpha,也不了解信息素。”
对方的这个回答,着实让薄郁意外。
他好奇地问:“是什么让你得出了这个判断?”
富婆说:“我是个alpha,我咬过我老公的腺体。对于alpha而言,咬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即便不是标记,也足够发现很多信息。”
薄郁:“这个我知道,信息素可以暴露出主体的很多信息,是否健康,有没有生病,发情期与否,繁殖期与否。还有一种说法,受过专业训练的alpha可以通过信息素了解另一个alpha的能力强弱,一般只有军校生有这个需要。”
富婆眨了眨眼睛,仍旧慢吞吞的:“是这样的,但不止。”
薄郁看着他,微带好奇:“还有什么?”
富婆:“alpha有自己的生理健康教育课,跟Omega和beta都不一样,所以医生不知道很正常。只是嗅到信息素,确实只有这些。甚至,如果伪装得当,完全可以A装O,O装A,光是嗅到信息素无法准确识别。但是。”
对方略略停顿,彪哥立刻端起桌上的奶茶谄媚地递给她,富婆短圆的手指就着他的手,啜饮了一小口奶茶润喉。
然后,她继续说:“但是,如果alpha明确咬了腺体,就会真实准确地知道这个人是ABO哪种性别,任何掩饰都没有用,即便是医生的手术,所以,第一次试图标记我老公失败,我就已经知道了,他是个beta,一个拥有信息素的beta。医生,你如果想要隐藏秘密,最好不要让任何alpha有机会咬你的腺体。”
医生,医生已经傻掉了。
薄郁简直呼吸都要停滞,他眨了眨眼睛。
——简蓦咬过他!简蓦一周前就咬过他!
——简蓦先假惺惺地问他其实是Omega吧,剥了他第一层装A的皮,然后咬了他。
他还在简蓦面前表演,装出被临时标记的样子。
也就是说,简蓦当时就知道他其实是假O,知道自己在演了。
简直是,公开处刑,社会性死亡。
薄郁无意识眨了眨眼,看着富婆,还想再挣扎一下:“就是说,只要alpha咬了腺体,即便没有想要标记,也一定会知道,这个人身体全部的秘密,包括,他或许不是Omega?”
富婆小眼皮下的眼睛眨了一下,像是意识到薄郁的绝望,勉强安慰了他一下:“如果他想知道,就会知道。如果他没想探测,也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