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去门口门口轻轻敲开了敲门:“我衣服还在里面。”
屋里传来脚步声,走远又走近。
门被拉开一道缝,黑色的行李箱滑溜地从门缝里滚了出来,房门又重新合上,一句话也没有。
傅凛鹤面容有些沉,但时觅手机已经关了机,这么隔着门板说话也会吵醒瞳瞳,最终还是选择憋着这口气,去了隔壁空房间。
傅凛鹤一夜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习惯性早早起床。
时觅房门虽还紧闭着,但房间里还有灯光,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早起工作。
傅凛鹤试着给时觅打了个电话,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他想了想,还是找来纸和便签纸,给她写了个字条:“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该休息就休息,别把身体熬坏了。”
写完后把便签纸从门缝塞了进去。
时觅还在忙工作。
她昨晚把傅凛鹤赶出去后就去睡觉了,没熬夜,人也是刚起来一会儿,想赶在瞳瞳起来前把工作处理好。
有了孩子的人,工作时间总是没办法那么自由。
便签纸从门缝塞进来的时候她有看到。
眼中疑惑闪过时,时觅起身过去捡了起来,看到了便签纸上的字。
她知道那是傅凛鹤写的,她认得他的字。
那一瞬,时觅心情有些复杂,可能因为这句简单的关心。
她静默了会儿后,还是打开了房门。
傅凛鹤还站在门口,似乎是也没想到她会开门,在房门拉开的瞬间,他的黑眸看向她的脸。
“一晚没睡?”他问。
“没有。”时觅轻应,“刚起。”
“还是要多睡点。”傅凛鹤说,“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别太累了。”
时觅轻轻点头:“嗯。”
又补了一句:“谢谢。”
傅凛鹤看向她。
时觅意识到他不爱听,抿了抿唇,岔开了话题:“我先去忙工作了,一会瞳瞳起来要我。”
傅凛鹤点点头:“去吧。”
半开着的房门重新合上。
两人都没有太多多余的交流,傅凛鹤心情还是堵着的。
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但有运动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