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提醒了我】

案发现场的东西,江一鸣还真的不能买回去,那块玻璃被带回了总警署里,作为重要的证物。

江一鸣被作为重要的目击证人,过了一天还是被叫去了总警署,正巧他也有事要办, 便没和家里人说,喊了司机把他送去。

总署的局长是夏老爷子曾经的手下,直到江一鸣坐在警署办公大厅里录笔录, 而他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倒咖啡,惊鸿一瞥对视上,局长才发现,这回新转来的案子居然还扯上了夏老爷子的宝贝命根子。

他手一抖,险些把咖啡洒了。

要让夏老爷子知道自己的手下,还把他家孙子请来警署喝咖啡,那他得被骂得狗血淋头。

曾经长期被夏老爷子铁血高压手段镇压的局长擦了擦汗,立马喊人把江小少爷请到自己办公室里来。

“王叔。”江一鸣喊了一声,去年他还收到这位局长发的压岁钱呢,他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好久没见了,王叔气色不错。”

“谢谢江小少爷。”王宏宽给江小少爷重新烧了壶咖啡,然后说道,“江小少爷直接给我打个电话说下情况就行,哪里用得着亲自跑一趟呢!”

“反正也是闲着,再说,我也的确有件事情要来你这儿。”江一鸣说道,“那块画着腾蛇的玻璃,是你们这个案子的重要证物,我也不打算拿走,不过我得再去看看。”

“哦哦,行啊,我这就带江小少爷去看。”王宏宽还当是什么事情,闻言立马应了下来。

两人来到证物间,就看见那块玻璃大喇喇地那么裸露在外放着,腾蛇花纹正对大门,门口站着的两个年轻警务看起来有些昏昏沉沉,像是熬了几个晚上没睡似的。

王宏宽皱皱眉,重重咳嗽一声,那两人一个激灵,连忙站直身体。

“怎么回事?让你们守着这里,还全给我打起瞌睡来了?”局长端着局长的样子,呵斥了一声。

两个年轻警员羞愧地低下头。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站在这儿,没多久的就觉得头脑发昏,沉得不行,看着那玻璃上的花纹,都觉得那上头画着的蛇不蛇、鸟不鸟的东西要飞起来。

“不怪他们,过会儿弄块黄油布,把这玻璃遮得严实些,别漏出一点缝隙来,就不会出问题了。”江一鸣扫了那两人一眼说道。

两个年轻警员闻言疑惑地看过去,愣了愣问:“……黄油布?为什么要遮着?”

“哪来那么多问题?”江一鸣不耐地挑眉反问。

两个小警员一噎,下意识地就不敢再开口了,他们俩看向自家局长,王宏宽闻言立马说道:“你们俩去弄块黄油布!”

“是!局长!”两个小警员立马站直了,小跑出去。

“哪来那么大块黄油布啊?”其中一个小声嘀咕。

“傻啊,一块不够两块,关键是哪来的黄油布啊……那是啥?”

“……我咋知道!”

“……”

王宏宽对于江小少爷的事迹算是有所耳闻,但也不那么清楚,只不过光是他听闻的那些事情,又都是从上流圈子里传出来的,尽管玄乎,但他更是坚信不疑。

哪怕江小少爷提出再怎么古怪的要求,他也照办不误。

“还有什么要做的?”王局长问道。

“等我走后,这块玻璃有事没事别瞎搬动,别把上头的黄油布掀开。”江一鸣想了想说道。

他这会儿站在这面玻璃前,上头画着的腾蛇喷漆栩栩如生,饶是他看着,都隐约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更别提边上的王宏宽了。

王宏宽呼吸声都粗了起来,看着那上头的腾蛇纹路,越看越觉得那东西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