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黑子勿理,鱼粉都认官方消息】

【……】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和江一鸣无关。

他躺在家里睡得四仰八叉, 直到江妈妈上楼把他拎起来,他才勉勉强强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鸣鸣,先起来吃些东西,你都睡了一晚上加大半个白日了,胃要吃不消的。”江妈妈坐在江一鸣的床边,像是哄小孩似的, 轻柔地拍抚青年的后背,声音柔软得像是撞进了一团海绵里。

江妈妈揉了揉小儿子乱七八糟的小卷发,笑眼弯弯地看着他:“乖, 去漱漱嘴,你外公也来了,在楼下等你呢。”

江一鸣在江妈妈的拍抚下打了个哈欠,乖巧又撒娇似的“哦”了声,坐在床上揉了两下眼睛,勉强醒过神来,他赤着脚跑进浴室里。

江妈妈温柔地看着自家小儿子,直到卧室门口那儿传来大儿子江浔川的咳嗽声,江妈妈才收回视线,看过去:“别在鸣鸣这儿咳嗽散布病菌。”

“……您这是区别待遇,重幼轻长,夏婉婉女士,这个问题很严重啊。”江浔川故意板着一张脸走进来,被自家母亲捶了一记老拳,才嬉皮笑脸地坐上江一鸣的床。

“你有鸣鸣乖巧听话可爱懂事?”江妈妈发出灵魂拷问。

江浔川捂住心口,表示自己真的很受伤。

他看了眼关上的浴室门,里头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他收敛起脸上的嬉笑,轻声问:“鸣鸣这次回来还有做噩梦吗?”

江妈妈儿闻言垂下眼,轻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他喊醒?”

“睡太久、没吃东西?”江浔川说完立马缩了缩脖子,避开江妈妈糊过来的温柔巴掌,他笑笑抱住自家老妈,“这次又是什么噩梦?”

“横竖还是那些事情,每次遇见处理完这些事情总会复发。”江妈妈蹙起淡淡的柳叶眉,“可他醒了又完全不记得,安排心理医生似乎也不是太合适……”

“鸣鸣对这个馊主意抗拒得很,你可别。”江浔川打断了江母的话,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这我知道。”江妈妈叹了口气。

江一鸣的噩梦渊源由来已久,江家最先发现的时候,是在江一鸣替钟晟的父亲钟义解决降头害命的事情后。

有人拿着钟义的五行八字做蛊,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曾经地下赌场的无冕之王、打了十年黑拳的男人消瘦得只有不到九十斤。

江一鸣那会儿读书住宿,直到暑假才回来,一回来就注意到了家中周围的气场不对劲,发现钟义被人下了降头做了蛊后,立即摆了风水坛,将降头化解,撤了害人命的蛊。

那时候江一鸣才十来岁,谁都没想到一个只是孩子的孩子能就救人命,更没想到钟义的怪病是因为这等事情。

江一鸣解释说是读书期间读了闲书,大概他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一点就通。

这件事情解决后,晚上江一鸣躺在床上就做了噩梦,把江爸江妈还有大哥全都引来了。

起初江妈妈还以为自家小儿子是因为解了人家的降头,自己引上了脏东西,但是听着听着却发现好像不是这样,小儿子皱着眉头,被困在梦魇里,嘴里模模糊糊地念着“不可违”,念着“命里命数”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彼时脸上还带点婴儿肥的江小少爷窝在一床软被里,看起来又小又可怜,微翘的卷发都汗湿地贴服在江小少爷的面颊上。

江浔川这个做大哥的,看着心里憋屈又觉得窝囊,想跑到隔壁钟家,好好问问钟义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要找上源头给自家小弟弟找回场子。

幸好江妈妈总算是及时把做着噩梦的江一鸣叫醒了,暂时打消了江浔川的念头。

江一鸣一睁开眼,就看见三个人围在自己床头,吓得他险些夹起黄符,给这三人脑门上一人贴一张。

总之,江小少爷丝毫不记得自己做了噩梦,听见自家大哥要去找人砸场子,嘲笑他大惊小怪。

于是江爸爸、江妈妈还有江大哥只好毫无收获地离开了。

谁都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江小少爷抱着膝盖蜷起来,安安静静地在床上坐了一整夜。

后来这个情况,几乎每次都在江一鸣不得不出面解决“事情”后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