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玉自上次出现后,没再来过寺庙,想来是事务缠身,抽不出空,也有可能是生郁娘的气了。

一想到这,郁娘便长吁短叹。

当初就该换个诗词的,不然也不至于如此难解释。

只是在那一刻她忽然说不出来假话,平生学的手段都使不出来了,竟只想赤诚坦然面对南廷玉,如实告诉他一切。

在佛塔中点上长明灯时,她向萧重玄做了坦白和告别,她已经有了新的开始,决心要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可还未鼓起勇气同南廷玉说,南廷玉便离开了。

她想,待再过两日,等寺庙清修结束就能回去见到他,届时再好好解释一番。

这两日不怎么呕吐了,人却昏昏沉沉的,心口也闷闷的,总是有一股不安感萦绕在周身,似是黑云压城、山雨欲来。

御医说,有身孕的女子,便是容易想得多,想得杂,让她平日里多放宽心,少胡思乱想。

她只得作罢。

这日,她方要睡下,忽然见到从东宫急匆匆而来的玲月。似是一路仓皇奔跑,玲月上气不接下气,鬓间满是汗,神情苍白而慌乱。

“郁娘子,太子殿下……出事了……”

郁娘一怔,忙道:“他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