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自身。他乃息壤化形,本体便是最精纯的土系本源造化之物,修炼之时,并非单纯“吸收”灵气,更是“同化”与“成长”。每一缕被吸纳的土灵之气,皆需彻底融入息壤颗粒之中,使其本质得以提升,本体得以壮大。过程缓慢,甚至可以说“笨拙”,却胜在根基无比扎实,每一分力量的增长,都实实在在,如磐石般稳固。
且他执掌地脉,能量来源浩瀚磅礴,无需与人争夺那点天地灵气,故也无需追求极致的吸纳速度。他所重,乃是对力量的绝对掌控,对大地本源的深刻领悟。
“人族功法,求速;我之本道,求稳。”
孰优孰劣?难以一概而论。于人族而言,若无此等速成之法,早已灭于洪荒凶险之中,何谈繁衍壮大?于太初而言,若贪图速度,放弃自身根基优势,才是舍本逐末,自毁长城。
然,见识过人族功法之“速”,太初亦非毫无触动。
“我之道,稳则稳矣,然速度确实过于缓慢。洗髓中期之后,每进一步,所需灵气海量,即便有凝气丹相助,亦需漫长水磨功夫…或许,可借鉴人族功法中某些精妙之处,于不损根基之前提下,稍提效率?”
他意识中开始推演。并非要改换门庭,而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譬如,人族功法中那些对于灵力运转路线的精细设计,对于不同属性灵气的高效引导法门,其中蕴含的智慧,确有其独到之处。某些关窍的冲击、凝练之法,或可借鉴,用于更高效地炼化凝气丹的药力,或是更精妙地操控地脉之力。
他甚至回想起那上古残片中提及的“灵枢”理念,虽体系不同,却也强调对能量的高效利用与引导。
“不追求整体速度的暴涨,但求于细微处提升效能,积少成多,聚沙成塔。”
心念及此,太初立刻开始尝试。他并未改动根本功法,而是于吸收凝气丹药力时,尝试模拟人族功法中某种炼化灵气的细微技巧,引导药力更均匀、更迅速地渗透至每一粒息壤颗粒深处。
初时稍显晦涩,效果不显,甚至因分心它顾,效率反降。但太初耐心十足,不断调整、优化,使之更契合自身息壤本体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