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走过去,输入密码,打开柜门,把包放了进去,又关上柜门。整个过程很快,没人注意他。
“好了。”保罗回到老周身边,心怦怦跳。
“等消息吧。”老周说,“他们说两小时后给信。”
两小时像两年一样长。保罗坐在车站的咖啡馆里,喝了三杯咖啡,厕所跑了四趟。老周的手机终于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个地址:“城郊废弃仓库,北纬43.77,东经11.25。”
“找到了!”老周站起来,“我朋友说那仓库是甘比诺家族以前的据点,肯定在那儿!”
他们立刻开车往城郊赶。仓库果然在短信上说的地方,大门没锁,虚掩着。保罗推开门,喊了声:“鲁迪哥?索菲亚医生?”
仓库里没人。只有地上的绳子,还有个被砸烂的卫星电话——是鲁迪的。
“人呢?”保罗慌了,“难道他们没放?”
保罗认为,甘比诺家族没放他们,可能把他们转移了,也可能……他不敢想。
老周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我让朋友再查。黑手党拿了钱,应该不会立刻撕票,他们可能想再敲一笔。”
保罗没说话,看着空荡荡的仓库,突然觉得手里的印章更沉了。鲁迪没回来,钱也没了,还倒欠一千多万美元,金沙会的担子还在他肩上,他不能慌,也不能怕。
“周老板,”保罗深吸了口气,“麻烦你再帮我查。我先回金沙会——家里不能没人。”
他得回去。他必须照顾好金沙会,他必须做到。就算鲁迪回不来,他也得把这担子举下去,直到……直到完全可以放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