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迪没说话,喝着粥。他知道索菲亚说得对,他就是太怕出事,太怕金沙会垮,才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下周咱们去经济城的海边吧。”索菲亚突然说,“就去两天,什么都不管,就看海。”
“能行吗?”鲁迪犹豫了。
“怎么不行?”索菲亚瞪了他一眼,“地球离了谁都转,金沙会离了你两天也垮不了。”
鲁迪看着她,突然笑了:“行。去海边。”
下周,他们真的去了海边。没带保镖,没带手机,就带了两件换洗衣服。鲁迪在沙滩上捡贝壳,索菲亚在海边散步,晚上就住在码头的小屋里,听着海浪声睡觉。
“你看。”索菲亚指着远处的海,“海这么大,什么事都装得下。咱们的事,在海里算啥?”
鲁迪点头,躺在沙滩上,看着天上的云。他突然觉得,这五年的累、五年的拼,好像都被海风吹走了。他不用想账本,不用想边境,不用想美国人,只想好好躺着,陪着身边的人。
“索菲亚,”鲁迪说,“等铁路修完了,咱们就离休吧。然后,就请陈默会长和巴老他们吃顿饭,在海边拍张照,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欧洲。”
“好。”索菲亚躺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我等你。”
海浪拍打着沙滩,“哗哗”响。二十三岁的鲁迪,白头发里藏着五年的光阴,也藏着索菲亚的温度。他知道战车还得往前开,但至少现在,他可以暂时停下来,看看海,抱抱身边的人——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跑多远,总有个人会在原地等他,用听诊器般温柔的关心,听他疲惫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