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陈默惊喜地问。
“上次红泥族的人来,不是留下几个死人吗?我去埋他们的时候,从一个人的怀里摸出来的!”卡鲁得意地说,“我试了试,还能用!”
陈默划了一根,“嗤”的一声,火苗窜了起来。不用再费力打火石了,以后点火、点“炸弹陶罐”都方便多了。
“卡鲁,你立大功了!”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卡鲁笑得合不拢嘴:“嘿嘿,应该的!我是大祭司嘛!”
就在这时,沙嘎突然“嘎嘎”叫起来,往谷口跑。
陈默和卡鲁对视一眼——又有人来了?
他们跑到谷口,往远处一看,愣住了。
来的不是部落的人,也不是逃犯,是个白人,穿着件破夹克,背着个帆布包,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好像受了伤。
“是白人!”有人喊。在这地方,白人不多见,大多是以前的殖民者后代,或者来探险的游客。
那白人看见谷口的人,也愣了愣,随即像是看到了救星,加快脚步走过来,用生硬的通用语和法语喊:“水……给我点水……”
陈默皱了皱眉。他在卢本巴希见过这些白人,有的傲慢得很,有的却还行。但在这三不管的地界,白人突然出现,不得不防。
“你是谁?从哪来?”陈默问。
“我是记者……从欧洲来的……”白人喘着气说,“我想拍部落的照片,结果遇到了沙暴,骆驼跑了,腿也摔断了……”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腿——裤腿上全是血,看着确实伤得不轻。
卡鲁凑到陈默身边,小声说:“大酋长,要不……让他进来吧?他看着不像坏人,而且他是白人,说不定知道外面的事。”
陈默想了想,点头:“让他进来。先把他的伤治好,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