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羊羊凝视着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气得咬紧唇瓣:“澜太狼,你真是个混蛋……总是这样让我担心。”
澜太狼侧卧在床榻上,指尖缠绕着美羊羊垂落的发丝轻嗅,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我是个混蛋……”她将染着花香的发梢贴在唇畔,“才能让你永远为我担心啊。”
美羊羊猛地抽回自己的发丝,指尖还残留着细微的颤抖,发梢还缠绕着对方指尖的温度。
她强压下胸腔里躁动的心跳,转身朝门外走去:“好好休息。”
房门合拢的轻响中,澜太狼的低笑如藤蔓般缠绕上来,丝丝缕缕穿透门扉,轻轻搔刮着美羊羊发烫的耳廓。
“混蛋。”
她对着紧闭的房门轻声啐道,左手却无意识抚过方才被缠绕的那缕发丝。
澜太狼倚在丝绒枕间,指尖托着那朵永不凋零的傀儡花。
晶莹花瓣倒映着她玩味的笑容,灰粉色尾巴在床幔间悠然摇曳。
“又一只沦陷的小猫呢...”她对着虚空轻语,傀儡花在她掌心流转着蛊惑的光泽,“接下来该轮到谁了呢?”
喜羊羊带着一身寒气从窗口翻进来,头发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接下来该我了吧?”
澜太狼晃了晃手里的傀儡花,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不是早就爱上我了吗?”
喜羊羊看着她脸上明晃晃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得知她昏迷的消息时,他连披风都没系就踏着飓风刃连夜赶回,结果人家正悠闲地躺在床上玩花。
喜羊羊突然扯出个笑,冰蓝瞳孔闪着危险的光。
傀儡花在他逼近的寒气里结出细碎冰晶。
澜太狼却只是低头轻轻拂去花瓣上的霜痕:“这么不听话可不行。”
她随手将瓶中原本的鲜花取出,小心翼翼地把永不凋零的傀儡花插入清水。
“我不听话?”喜羊羊简直气极反笑,“澜太狼,我才是你亲口承认的第一个玩具!你呢?为了美羊羊把自己弄到奇力耗尽昏迷不醒!我连夜从冰雪镇赶回来,连口气都没喘匀,你现在倒嫌我不听话了?”
澜太狼慵懒地陷在软榻里,单手支颐:“你在生什么气?”指尖漫不经心卷着发尾,“不想当玩具的话...可以退出哦。”语气轻飘飘的,目光却牢牢锁住他每个表情。
她在等待。
等待他为她失控的证明。
喜羊羊果然如她所愿。
少年带着凛冽寒气倾身压下“你就这么想看我生气?”他泄愤般啃咬着澜太狼柔嫩的唇瓣,冰蓝眼底翻涌着暴风雪,“先是把我当成局外人...现在又说不要我?”
湿热的呼吸交缠间,他抵着她额头喘息:“你才没资格...说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