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着他羞恼的反击,期待着一场新的唇枪舌战——
可预想中的反抗并没有到来。
喜羊羊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连脖颈都染上绯色。
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声音突然变得又轻又结巴:“你……你……”睫毛慌乱地颤动了几下,最后只憋出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这、这样不好吧?”
空气突然安静。
那些紧绷的对抗感奇妙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微妙的气氛。
澜太狼怔了一瞬,随即红瞳中漾开真实的笑意。
她伸手轻轻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
“哦?”她故意拉长语调,“那你说说,是哪里不好?”
喜羊羊像是被烫到般往后缩了缩,却意外地没有拍开她的手。
这个发现让澜太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喜羊羊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脸颊、耳根、甚至被丝线缠绕的腕间皮肤,都烫得惊人。
他觉得自己肯定又是被澜太狼用什么诡异的手段控制了,否则喉咙里怎么可能挤出那样软绵绵、黏糊糊的拒绝?
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他应该冷笑着反将一军,或者干脆利落地挣脱束缚,哪怕挣不脱,也该用最锋利的言辞回敬她的戏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被戳破心事的毛头小子,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澜太狼看着他脸颊的绯色一路蔓延至领口之下,像是雪原上绽开的红梅,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故意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滚烫的皮肤,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
“说话啊?”她轻声催促,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微颤的睫毛,“刚才不是还很能说吗?”
喜羊羊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预想好的反击都被这过近的距离和身上无形的丝线搅得粉碎。
他想偏头躲开,可澜太狼的手指却轻轻抵住他的下颌,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小主,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厉害,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却又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