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压根儿没有吃东西,其实这件事,楚寒觉得自己本该更早发现的。可她方才完全沉浸在之前的发现里,竟一直没能留意到这件事。
只是她不明白:“为……为什么?”
这回却反而轮到萧宴混不在意:“没什么,只是粮食有限。阿寒你的消耗比我大,所以……”
话音未落,他猛地咳嗽起来,胸前的衣襟瞬间被涌出的鲜血再次浸透,更深的暗红在昏暗的光线下迅速晕开,刺目得让人心慌。
楚寒却误读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故意将食物留给自己,当即白了他一眼:“我用得着你这样?体力消耗再小,也不能完全不吃东西!来,张嘴!现在,立刻给我吃下去!”
萧宴却连连摇头:“不用……”然后又一口鲜血咳出,谁知再一抬眼,她发现楚寒竟然跪倒在地,眼泪一颗颗砸在石面上。
萧宴见状,直接愣住了,“阿寒,你是……在哭吗?”
这实在不寻常。一天之内,他竟然见她落了两次泪。
“阿寒……你为什么要哭?”一时间,他愣愣地问。
楚寒此刻已然泣不成声:“我实在无法再接受你们死在我面前了。”
“你们?”萧宴却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楚寒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新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呈现:那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年幼的楚寒站在那里,踉跄着走了几步看着地上的头颅难以置信,那是她师父的头颅,孤零零地被摆在雪地上。身躯早已化作血水,将周围染成一片刺目的红。
甬道里的环境阴冷而潮湿,一片死寂。而在她看不见的暗处,仿佛正有什么东西,悄然凝聚成形。
……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