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即便睡着了,也能窥出本性娇得很,仗着醉酒,仗着他不舍得,达成目的后,终于能乖了。

夜色蔼蔼,室内漆黑。

傅司九压压唇角笑,下巴抵在她额头,不自觉的宠溺和纵容。

虽然磨人了些,可心腔处暖到发烫的温度骗不了人,这是有一就贪恋有二的滋味,尝过了,便再撒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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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安稳无梦,天将亮未亮,冯芜神识有几分清醒,多年不曾睡过懒觉,生物钟准时,加之总觉得身边有异样。

缓了半晌,冯芜耳下有什么东西在规律沉稳的跳动,她眼睫掀起一点缝隙,入目的,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

昨晚她喝断片了,只记得自己去了酒吧,喝了一杯又一杯,后来...

她好像看见了傅司九。

傅司九。

傅司九?

冯芜倏地一个激灵,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惶浮上全身,她控着动作,悄无声息抬头。

鼻尖味道熟悉,是雨后森林的清新,男人头微仰,喉结棱角分明,下颚线流畅漂亮,再往上,是他鼻翼上标志性的芝麻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