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么说。”另一位看起来像是学者或评论家的老者扶了扶眼镜,插话道。
“卡斯坦卢斯家毕竟底蕴深厚,那座城堡本身就是历史的象征。”
“而且,这种带有……呃……原始力量的展示,对于某些崇尚强权和刺激的阶层来说,或许别有吸引力。”
“还有大家别忘了,地下赌场围绕这次斗兽开出的盘口,资金流量据说大得惊人。”
“他们家可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傻。”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客观,但眼神深处却流露出对那种野蛮场面的隐隐排斥。
他们的讨论,代表着白水港中上层社会的主流看法:理性、功利,倾向于秩序与可预期的未来。
格斯蒂尔家精心营造的“文明”盛宴,显然更符合他们的胃口。
与此同时,在城市东区靠近工业码头的一条狭窄、潮湿的后街,一家名为“破浪者”的小酒馆里,则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酒馆里烟雾缭绕,空气中混合着劣质麦芽酒、汗水和咸鱼的味道。
粗糙的木桌上油光锃亮,围坐着的大多是刚下班的码头力工、工厂工人以及一些无所事事的闲汉。
他们嗓门洪亮,言辞粗粝,话题也紧紧围绕着今晚的焦点,但角度却完全不同。
“押!必须押那个邪眼骑士团长能撑过第五场!”
一个膀大腰圆、胳膊上纹着锚链图案的壮汉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杯里的泡沫都溅了出来。
“我打听过了,那家伙可是真正见过血的狠角色!”
“几年前在北边边境跟那些蛮子干过仗,几头畜生能拿他怎么样?”
“放屁!”
旁边一个瘦高个、眼珠滴溜溜转的男人立刻反驳,他显然是个消息灵通的包打听,此时他讥讽着嘲笑道:
“一个能打的邪眼教徒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