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皇宫的道路铺满汉白玉，两侧禁军手持鎏金戈，目光如炬。张小纯走在中间，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陈曼瑶的场景。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身份踏入皇宫。

“紧张？”红尘女瞥了他一眼。

“有点。”张小纯坦言，“大天师为什么帮我？”

红尘女沉默片刻：“因为你是变数。在魁皇与大天师的博弈中，变数往往能打破僵局。”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脸上，“而且，陈曼瑶是他最宠爱的弟子。”

张小纯心中一动，忽然明白过来。大天师此举，既是为了制衡魁皇，也是为了保护陈曼瑶的颜面——若他真的是陈曼瑶的道侣，那么维护他，就是维护通天河的尊严。

皇宫大殿内，大天师端坐在云纹宝座上，目光如电。张小纯抬头望去，只见对方身着素白道袍，看似平凡，却有一股掌控天地的气势。那是比天人更可怕的存在，是站在蛮荒顶端的人物。

“张浩，”大天师开口，声音如洪钟，“你可知罪？”

张小纯心中一惊，却见大天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立刻反应过来，扑通跪地：“晚辈不知何罪，但凭大天师发落。”

大天师抚掌大笑：“好个不知何罪！你可知，你今日之事，已搅动了整个魁皇城的风云？”他抬手一挥，大殿四周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正是张小纯在八十九区的战斗场景，“以元婴之身硬抗天公一指，力骨境大成，你这身子骨，比当年的巨鬼王还要狠辣。”

张小纯额头冒出冷汗，不知该如何作答。大天师却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老夫问你，可愿做老夫手中的刀？”

张小纯抬头，对上大天师深邃的目光。那目光中没有压迫，只有审视，仿佛在看一件即将出鞘的兵器。他想起自己在废墟中的誓言，想起那些曾轻视他的权贵，忽然握紧了拳头：“愿为大天师之刀，斩尽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