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指尖凝聚成漩涡时，张小纯眼中只剩下大皇子惊慌逃窜的背影。宋缺倒下的画面还在脑海里灼烧，宋君婉手臂上淡化的图腾还在眼前闪烁——这一笔笔血债，必须用对方的命来偿！

“你跑不掉。”

冰冷的声音在大皇子身后响起。他刚冲出百丈，就看到前方的虚空扭曲，一道血色身影凭空出现。那双眼赤红的眸子锁定着自己，让他如坠冰窟。

“张小纯！你敢杀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大皇子色厉内荏地嘶吼，手中突然多出一枚玉简，就要捏碎求救。可还没等他用力，一股寒风就呼啸而至。

那风并非寻常风雪，而是由无数细碎的剑气凝聚而成。寒风过处，虚空都被切割出密密麻麻的裂痕。大皇子的护身黑气刚一接触，就如冰雪般消融，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被剑气刮过的刺痛。

“不——！”

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他拼命催动修为抵抗，可在张小纯含怒出手的神通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徒劳。寒风漩涡如同贪婪的巨兽，瞬间将他吞噬其中。

“父皇救我！”

大皇子的声音在漩涡中扭曲变形，很快就被剑气撕裂的声响淹没。张小纯冷漠地看着漩涡中不断飞溅的血肉，没有丝毫动容。直到漩涡渐渐平息，只留下一枚黯淡的储物戒坠落，他才缓缓收回手。

就在这时，苍穹突然暗了下来。

厚重的云层从四面八方汇聚，在半空凝结成一张巨大的面孔。帝冠垂珠下，那双金色的眸子缓缓睁开，扫过下方的张小纯时，天地间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

“张小纯，你敢！”

声音并非通过耳朵传入，而是直接在识海中炸响。广目天尊等人在远处吓得匍匐在地——邪皇竟真的被惊动了！

张小纯的心脏猛地一缩。这股气势比他想象中更强，甚至隐隐超过了残扇内遇到的太古残魂。可他没有后退，只是握紧了拳头——若此刻退缩，宋缺的死、君婉的苦，都将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