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临安城外西南方向五十里处,一处隐秘在山坳中的豪华别院内。
这里已被数以千计身着侍卫亲军步军司衣甲的士兵层层包围,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戒备森严至极,飞鸟难入。
别院最深处一间布局精致、陈设奢华的房间内,大宋当今天子赵扩缓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他只觉得后颈酸痛,头脑昏沉,茫然地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烛光下,一位身着紫袍、腰系玉带的官员正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官家,您醒了。”那官员见赵扩睁开眼,立刻上前一步,俯身跪下,语气恭敬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异样。
赵扩定了定神,虽然近两年来他潜心修道,疏于朝政,但还不至于认不出眼前这位经常在朝会上慷慨陈词的御史台长官。
“李……李近功?是你?此处是何地?你为何将朕带至此处?你究竟意欲何为?”
赵扩的声音带着虚弱和惊疑,但尚能保持天子的威仪。
李近功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忠君为国”的表情:“官家!臣万死!臣出此下策,惊扰圣驾,实乃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啊!”
他语气激动起来:“官家您潜心清修,已两年不问朝政。殊不知,朝堂大权早已被奸相韩侂胄、权臣辛弃疾二人彻底把持!”
“韩侂胄为邀名固权,不顾国力民情,一意孤行,全力备战北伐!那辛弃疾更是匹夫之勇,全力支持,整军经武,耗尽国库钱粮!”
“官家,隆兴北伐之败绩犹在眼前,如今再次兴兵,胜败难料啊!一旦战端开启,数十万大军耗费无算,若再激怒金人,引来大举南侵,我大宋便有覆亡之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