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陆早早又开始做题,把一套试卷做完之后又对了下答案,正确率还是很高,其实这么做重复的题目没什么太大的意义,熟练程度已经很高,做题速度也很快,陆早早只是再三确保不在考试里出一点点错。

看着自己手指因为写字做题被磨出来的一层厚茧,陆早早笔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草稿纸,开始回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运气开始一点点变得没那么糟糕的。

这个学期甚至不用刻意伤害自己也能在考试里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清醒,而且清醒时间有越来越长的趋势,总之搞不好到高考那天可以头脑清楚冷静地对待每一场考试,考出一个很好的成绩之后,应该也会拥有还不错的人生。

而且最近一年多其实也没怎么生病,偶然的几次确实是因为天气原因或者自己个人导致的,只能算作正常现象。

不像上一辈子好像怎么注意和保护都不太有用,总是隔三岔五地出现感冒发烧等症状,而且程度还不轻,总是要往医院跑。还有身上不经意间出现的各种淤青斑驳和时不时发作的胃病,印象中自己还因为这些事情不受控制地呕血,更不要说每次面对各种情况时不受控制地犯晕发糊涂。

其实现在想来,这些不太符合常理的事情早就无时无刻提醒陆早早作为炮灰的身份,必定也要承受早死的命运。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陆早早在草稿纸上画出一段很长的时间线,发现竟然跟谢洄年回国的时间差不多。

更准确一点来说,其实应该说是跟谢洄年有交集之后,特别是收养等等之后两个人的交集比之前稍微多了一些,在那之后陆早早好像确实也顺利了些,而且接触谢洄年也不会有之前那种来自身体本能反应的强烈不适感。

谢洄年倒是成了经常生病、考试缺席的那个人,并且双腿患有了这辈子都无法改善的缺陷。

冥冥之中,一切像是被命运对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