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坐在御案之后,仔细翻阅"百骑司"呈递上来的情报,眉头紧锁、后槽牙紧紧咬著,怒火填膺。
良久,放下情报揉了揉眉心看著面前束手而立的李君羡,问道:"这个金仁问是怎么回事?" 金氏王族的人丁算不上昌盛,近支很少,儘管如此除去金法敏之外他对其余人也並不熟悉,一个名义上内附、实则已经灭亡之国的王族,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呢?
连"三千花郎"都葬送在兵变之中,新罗国的气数已然彻底断绝…… 李君羡道:"此人乃金春秋之子、金法敏之弟,善德女王的侄子,按理说与金法敏一样拥有承袭新罗王位的资格……不过此人很是聪明,在金法敏死后主动与
其他新罗贵族切断联繫,利用善德女王的人脉关係、金钱本金与那些世家门阀来往极多,更多是进行奴隶贸易,获利颇丰。"
"没有打著越国公旗號行事?"
"很少有,据末将所知是善德女王曾经严厉警告,若当真出了什么事可去寻越国公帮忙解决,但平素贸易之时绝对不可藉助越国公之名號敛取钱財。"
"呵呵,这女人对二郎倒还是情真意切,该不会是打算嫁入房家为妾吧?"
李承乾揶揄一句,又问道:"襄邑郡王府……以及整个宗室,现在有多少矿產、作坊,共有奴隶几何?" 来自海外的奴隶虽然语言不通、水土不服,再加上劳作艰辛,存活率极其低下,但无论如何这些人聚在一处对於给他们吃饭掌控他们的生死的主家一定是唯
命是从,即便是乌合之眾,可一旦骤然发动,危害也非同小可。 李君羡明白陛下的意思,为难道:"宗室那些人家绝大部分的矿產都在高句丽、倭国、吕宋甚至於锡兰、柔佛、林邑等国,"百骑司"在在这些地方虽然也有耳
目,但更多是监视其国之内政、军事等等动向,对於唐人在彼处之產业並未有系统的监视,所以末将不知。" 李承乾点点头,"百骑司"如今已经肩负监察百官、侦听全国之责,势力极其庞大,若是再准许其在域外增补人手扩大职权范围,就会演变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有失控之危险。
"金仁问作为掮客游走於世家门阀、宗室勛贵之间也就罢了,他前脚见了二郎,后脚便赶去襄邑郡王府,所为何事呢?"
这才是李承乾最为的地方。 李君羡摇头:"两处地方,善德女王、越国公、金仁问,襄邑郡王、金仁问,都无其他人在场,所以具体商谈何事不得而知。不过昨日越国公自玄武门出宫之
时面见王方翼,待其走后王方翼便加强了整个玄武门区域的警戒,似乎是越国公之叮嘱。" 很显然,房俊不放心玄武门的守备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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