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玄英看向房俊,目光深邃幽怨,似乎在责怪房俊想出这等施政方式却不肯自己用而是将马周推上风口浪尖,如此“坑人”之行为也称得上“好友”? 房俊瞅了成玄英一眼,没好气道:“你个牛鼻子懂个甚!古往今来每一次变革都要经历无数的磨难与阻力,不仅要饱受攻讦有时候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
以为这等足以名垂青史的旷世功勋是那么好立起来的?你还别觉得我害他,你问问他这件事我自己来看他干不干?” 成玄英都惊呆了,他少小之时便惊才绝艳被道门誉为未来之领袖,十几岁便遍读道藏、领悟非但,继而著书立说阐述道家传承,从未曾被人喊一声“牛鼻子”
…… 不过当他看向马周,后者马上连连摇头:“此事虽然攻讦太甚,却也是吾等官员之责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岂能因些许攻讦便望而却步?况且此事有我一人
去承受狂风暴雨便足矣,无需拖累越国公。”
房俊对成玄英笑道:“看看吧,我说的如何?这件事他不仅不会怪我,反而要谢谢我。”
马周喝了口茶,啧啧嘴,斜睨了房俊一眼,想了想,还是由衷的道了一句:“谢谢啊!”
如果这个理念放在一个普通官员身上,则可以连升三级。
如此政绩放在他这个京兆尹身上,基本奠定了通往宰辅之路。
此等功劳的确当得一个谢字。
房俊:“你看看!”
成玄英连连摇头:“所以官场当真黑暗,不仅需要卓越的智慧更要坚厚的脸皮,贫道这种赤子之心必然被熏染玷污,只能老老实实的做学问。”
房俊冷笑道:“素问道长于东海修行,以孩童祭祀龙王以求风调雨顺,受万民之拥戴……却不知是真是假?”
马周蹙眉看去。 感受到两人灼灼目光,成玄英不以为然:“此乃东海一带之陋习,起初以童男、童女各十人祭奠龙王,贫道屡屡劝说最终只以童男童女各一,虽然不敢妄言功德,但毕竟有些贡献,不知越国公为何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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