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废掉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岂不等于白白付出?就算仍能拥美在怀,可是没了那功能,人生还有何意义?
谁知房俊依然不理他,仍是用那副很是随意的口吻,继续说道:“越是粗糙的刑具造成的后果就越是暴烈,而越是简单的刑具,却越是会给人造成更大的痛苦。刑罚这种东西,并不是越粗犷越残暴就越有效,有很多人其实是能够凭借坚强的意志去抵抗让**上的痛苦,但是却会在内心的折磨下败下阵来,彻底崩溃。这就是兵法上说的,用心伐谋,攻心为上,只要抓住他心里的弱点,往往很寻常的一个小手段,就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愿闻其详。”冰块儿的声调没怎么变化,但是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敬佩之意。
一个将暴烈下作的刑罚上升到如此举重若轻高度的人,的确是值得尊敬的。
便是吓得不行的褚彦博,都有些想要听听房俊到底有些什么法子的冲动……
“人的感官其实是很奇怪的,有时候能经受断手断脚的疼痛,却忍受不了小小的竹签钉进指甲的滋味,有时候能咬着牙视死如归,却在被割下小鸟的时候尿了裤子……你能想象用滚烫的开水将一个人的皮肉烫熟了,然后用一把铁刷子一层一层的连皮带肉的刮下来,那会是如何的残暴?但是有的时候,你只用一根细细的铁丝,从他的馬眼里捅进去轻轻的旋转几下,就能得到同样的效果……”
听着这云淡风轻仿佛两个屠户在交流如何宰猪更省力更痛快的经验,褚彦博只觉得一刻都忍受不了。尤其是眼睛被蒙住,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周围是什么环境,这种深处黑暗的恐惧更令他绝望。
他声嘶力竭的喊道:“房俊,我求你了,我什么都说!那三张弩弓是我弄出来的,我把它送人了,送给……”
“呵呵,送给明月姑娘了?”
“对……呃!你……你怎知道?”褚彦博完全懵了,这么秘密的事情,房俊是怎么知道的?
最关键的是……你特么都知道了,还抓我干什么?
房俊在笑,笑声无比讨厌:“我知道的,其实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你对明月姑娘一见钟情,明月姑娘也很是欣赏你的家世才华,打算要跟你私定终身,可惜因为她有血海深仇在身,当年又过毒誓,一日不完成复仇,便一日不嫁人。所以,她才求你在军器监中弄出几张弩弓,对也不对?”
褚彦博懵懵的说道:“不错,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跟明月姑娘,一直往来都是很隐秘的,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房俊笑道:“你当然要隐秘,否则被你老子知道,你这个孽障居然敢抢你老子看上的女人,还不得被你老子大卸八块?”
褚彦博这下是彻底傻眼了。
藏在心底的**被房俊完全爆出来,让他简直难以置信!这件事就算最最亲近的家仆都不知道,房俊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