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什么也没干?”
房俊颔首,正气凛然:“什么也没干!”
皇后苏氏将信将疑:“就那么将巴陵公主一个人晾在帅帐之中?”
房俊语气坚定:“皇后若是不信,可将军中将校尽皆叫到面前挨个审问。”
“糊弄谁呢?”皇后苏氏风情万种的白了房俊一眼,哼了一声:“都是你的部下,本宫就算问了也不会说实话。”
房俊:“……”
皇后殿下,您这神情语气能否不这么亲昵暧昧?
让人心里一颤一颤犹如猫抓一般,这不太好啊,总感觉道德在承受无限折磨……
“陛下!”
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皇后苏氏瞥了房俊一眼,逼上嘴巴,从紧邻房俊的座位起身,来到御案一侧站定,一手拽着衣袖露出一截戴着翠绿玉镯欺霜赛雪的手臂,一手执壶,将茶杯之中斟满茶水。
侧颜完美无瑕,身姿窈窕,一股轻熟的风韵流泻……
房俊喉咙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起身向着门口站好,见到李承乾迈步走进来,一揖及地:“陛下。”
皇后苏氏也敛裾施礼:“臣妾见过陛下。”
“嗯。”
李承乾穿着一身常服,脚步一顿一顿走到书案之后,摆摆手:“不必多礼,都坐吧。”
“喏。”
房俊重新入座,皇后苏氏则将茶杯放到李承乾面前。
待到李承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轻声道:“陛下,谯国公府王氏正在殿外,想觐见陛下……”
“王氏?”
放下茶杯,李承乾面色不豫:“是想要给柴家兄弟求情不成?哼,连巴陵都知道这回柴家兄弟罪不可赦,并未前来向朕求情,王氏难不成以为朕还要顾及她的面子?简直不可理喻!”
柴家兄弟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之前关陇门阀兵变之时,柴家兄弟便依附于李元景试图攻陷玄武门杀入太极宫废黜他这个监国太子,结果巴陵公主一番哭诉,令他心中一软,不仅赦免了柴家兄弟谋逆之罪,甚至使其官复原职,希望能够将功折罪、有改过之心。
孰料没过几天,适逢晋王兵变,这两兄弟再度依附贼寇,浑然不记得宽宥之恩……
任谁脾气再好,也难免心中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