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且当时情况确实如此。
但三位妻妾却忽视掉他所有的修饰之词,敏锐的抓住话语之中的重点……
高阳公主凤眸微微眯起,俏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原来是为了巴陵公主?”
房俊蹙眉,正色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是陛下授意为夫如此,非是为夫为了巴陵公主才如此,两者有本质之区别。”
这个话题万万不能跑偏,否则咱一番忠君之意,岂不成了别有居心?
武媚娘给房俊添酒,皓腕如雪,笑容明媚:“或许事实确是如此……但两者结果却并没什么不同,总之是巴陵公主念着郎君的人情,感激涕零、恩同再造,整日里要思量如何报答郎君大恩,报之不得、寤寐思服,思之不得、辗转反侧……”
金胜曼眨眨眼,有些惊讶:“以郎君的身份地位权势,巴陵公主想要报恩,的确无以为报,这可难了。”
高阳公主俏脸含笑,美眸瞥了自家已经黑了脸的郎君一眼,笑容意味深长:“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呗。”
“当当当!”
房俊用手指节敲了敲桌子,然后指着一脸天真纯良的金胜曼,断然道:“今夜由你侍寝!”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妮子整日里与两个腹黑的娘儿们混在一处,如今也是坏了心的。
老虎不发威,真以为咱是只病猫呢?
今夜必须施行家法一振夫纲,让你瞧瞧家主的威风……
金胜曼俏脸染霞、一片红润,低着头搓着衣角,羞不可抑的模样,却是喜翻了心儿。
最喜欢郎君在自己身上施行家法了,越狠越好……
武媚娘便反手在她臀儿上拍了一下,却并未多说什么。
家中妻妾如今只剩下金胜曼尚未诞下子女,她心急一些也很正常,郎君看来也有多加耕耘之意……
高阳公主不在意自家郎君是否借着耕耘布种而在小妾床上努力拼搏,她警告道:“巴陵是个没什么城府道,心眼直,今日承了你的情,定然牢记在心,往后对伱怕是没什么抵抗力,你可千万不能凭此得寸进尺,想去占什么便宜。”
房俊简直无语了,争辩道:“荒唐透顶!在你们眼中,我就是如此为了睡女人不择手段的好色之徒么?你是如此想,皇后也是如此想,一个两个的简直欺人太甚!”
“哦……”
高阳公主樱唇微张,发出起哄的强调,笃定道:“你看看,若是一个人说你如此,或许还有冤枉的可能,可大家都是如此,那必然是你的问题了,这个时候你非但不知道反省己身、痛加悔改,反而强词夺理、冥顽不灵,必然是起了坏心思的。”
房俊闷头吃菜,大口喝酒,他知道自己立身不正,也不再试图分辨,否则只需高阳公主抬出长乐公主来举例,他又能有什么话说?
金胜曼脸儿红红的,不掺和这个话题,只在旁乖巧的服侍房俊用膳,执壶给他斟酒布菜。
房俊喝了一杯酒,就拍了拍金胜曼素白的手背,感慨道:“还是你知我之清白,比她们两个强。”
金胜曼吃了一惊,赶紧抬头,见到高阳公主与武媚娘两个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她深知这两个女人的恐怖之处,高阳公主乃是大唐天潢贵胄,一言可决她之生死,武媚娘更是七窍心思,阴谋手段不计其数,惹恼了她,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