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石与斛同,一斛便是一百二十斤,这得是多少产量?
根据唐朝大历末年蒲州两盐场所得榷税每年八十万贯,当时出场盐价在每斤十七文左右计算,其产量大致为四十七万石,而蒲州两盐场历年的产量都在四十到五十万石之间。作为大唐主要食盐产地的蒲州、安邑,一年才得盐四十几万斛,可见一处盐场的十万斛产量是多么惊人!
贞观年间的盐价一直在每斗两百文左右,换算下来,这将是一笔何等巨大的财富?
最关键的是,这是一笔万古千秋的买卖,海水不竭,便取之不尽!
四五块盐场的产量就超过一处产盐重地,怎能不让人咋舌?
朱渠眼睛都红了,急吼吼的看着朱渐,眼神里的贪婪和急迫赤裸裸的放光……
朱渐看着自家兄弟的模样,无奈苦笑。
江东世家大多有海盐生意,但是规模最大的一家,无疑是顾家。而顾家占据大量沿海的芦苇荡,房俊若想建造“盐场”,那就势必要跟顾家直接摊牌,因为这已经触及到了顾家的底线。
朱渐明白,房俊这是在报复之前顾家联合各家意图在牛渚矶置他于死地的大仇!
可是朱家犯得着站到房俊一边,直接跟顾家冲突么?
萧班欲言又止。
他本来听说“盐场”有如此惊人的利润,也想要参一手,毕竟若是萧铭成为了水师的长史,就等于站队到了房俊一边,何妨多捞取一些好处?
但是直接跟顾家冲突,这并不符合萧氏一贯的行事风格,因此他打消了这个主意。
房俊这是在釜底抽薪啊!
与顾家争抢芦苇荡,顾家岂能善罢甘休?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是一个家族赖以维系的支柱产业?
明代学者宋应星撰著的《天工开物.作咸第五》记载:“海丰有引海水直接入池晒成者,凝结之时,扫食不加人力。与解盐同。但成盐时日,与不借南风则大异。”明世宗嘉靖元年(1522)海丰场率先易煎为晒,一直沿用了两千多年的传统制盐旧工艺,被山东无棣人发明的新工艺所代替……
反正再早的晒盐资料我是找不到的,咱们就当晒盐是从明朝开始的吧。不过就算以前也有晒盐之法,但相比绝对不会早于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