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等互送年礼之事应当家主出面,但城阳公主素来强势,将杜荷压制得如同猫儿一般俯首帖耳……
城阳公主抿了下粉润的嘴唇,娇哼一声,不满道:“你们好兄弟还能不知他?又犯了懒病,整日里在府中足不出户,逗弄着那些侍女花天酒地,府中事务一概不管,就连送年礼这种事都不出面,好似见不得人似的。”
柴令武:“……”
若说见不得人,好像自己才是见不得人的那个……这位殿下该不会是在指桑骂槐吧?
“诶?巴陵姐姐呢?”
城阳公主说了几句,才发现巴陵公主迟迟没有露面,自己与巴陵公主的驸马坐在这里说话,算怎么一回事儿?
柴令武目光幽深:“说是去了骊山洗温汤。”
城阳公主眼眸一亮,抚掌道:“大雪漫天、温泉水滑,姐姐当真会享受!此等雅事该当约上我才对嘛!”
柴令武:“……”
这天没法聊了,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心。
所以你是不是到底知道些什么,跑过来暗示我?
城阳公主似乎也察觉到柴令武有些冷淡,而她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遂起身告辞:“那本宫就先回去了,改日驸马与巴陵姐姐去府上吃酒,本宫让人备好酒宴,好生款待。”
眼看着柴令武也没有留饭的意思,不走不行了。
再说巴陵公主不在家,就算留饭她也没法吃啊……
“微臣送送殿下。”
柴令武心乱如麻,连客套两句都欠奉,起身相送。
“……”
城阳公主略有疑惑的看了柴令武一眼,总觉得这人古里古怪,也不多说,点点头告辞离去。
送走城阳公主,柴令武阴沉着脸坐在堂中,喝着茶水,心头烦闷、憋屈至极。
未几,门外传来说话声,随即脚步声响、环佩叮当,巴陵公主带着两个侍女走入堂内。
柴令武凝眸看去,绛色宫装勾勒出纤细腰肢、窈窕身姿,也不知是否自己心理问题、先入为主,只觉得巴陵公主原本就秀美清丽的面容今日愈发光彩照人,肌肤白里透红、莹润流光,行走之间裙裾飞扬、步履轻快,显然心情极佳。
心里便有些发堵。
骊山温汤就那么养人?
这看上去就像是花儿刚刚被浇水灌溉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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