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憋了半天,此刻冒出一句:“那是,论起阴谋诡计,二郎已是少有人及,成天只有你陷害别人,哪里有人能陷害得了你?”
话一出口,见到房俊愈发黑下来的脸色,便知不妥。
上苍作证,他这话是真的诚心实意的想要赞美房俊,可是从嘴里说出来,似乎就有些变了味道……
李思文哈哈大笑:“瞧见没有?房二,以后做人得厚道一点,否则程处弼这样的傻子都会嘲讽你。”
程处弼面红耳赤,怒道:“休要胡言!某何曾嘲讽二郎?”
李思文笑道:“难道不是?”
程处弼气道:“当然不是。”
李思文点头道:“嗯,某信你不是。你说房二擅长阴谋诡计,说他总是陷害别人,这是赞誉、是欣赏,某明白的……”
程处弼气得不行,斗嘴又非是对手,恼火道:“再敢胡言,信不信某就揍你!”
李思文看着程处弼已经恼羞成怒,顿时一缩脖子:“得!某的错行不?可不敢跟你这个夯货动手,没轻没重的,某这身子骨还不得被你拆了……走咧,让房二好生歇息修养吧。”
两人说了几句,联袂告辞。
房俊独自一个人在值房内深思……
这件事情太过诡异,透着一股子不同寻常的阴谋味道。
想了想,将亲随叫了进来,打发他去大理寺偷偷的会见刘玄意,询问长孙濬前去状告他之事。
待到亲随出去,他又将李义府叫来。
李义府一来,房俊便开门见山说道:“那件事情……稍做准备,便即刻发动吧。”
李义府一愣,连忙说道:“府尹,此刻发动,是否有些操之过急呢?下官虽然暗中筹备已久,但是兹事体大,无论影响还是规模都堪称震古铄今,贸然发动,恐有诸多疏漏之处。”
他尚且不知长孙澹已经死掉之事,只是那件事情太多重大,在准备并不充分、绸缪并不完善的情况下贸然实施,极有可能将要面对许许多多不曾想到的困难……<!-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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