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房俊看都不看他们,径自看着那辆拉满竹炭的牛车,轻叹一声。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所有人都愣住。
魏王府的管事一脸错愕,特么你个二傻子、楞怂货,大字都知道识得几个,这是要作诗?
围观的官员则是一脸嫌弃,这什么文化水平啊,平仄押韵根本不对头啊……
便是房府的仆役,也都各个捂脸,很想说一声:二郎啊,咱一贯是以武力碾压的,您直接大嘴巴扇过去就行了,干嘛还要玩斯文呢,不是长项啊……
房俊却好似对周遭的反应视若不见,继续一脸唏嘘的曼声吟道: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未进城,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魏王府上绯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管事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嘶……嘶……”
起先大家还想要看房俊的笑话,直到整首诗听完,那些官员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么特么也太狠了吧?
简直是要把魏王殿下钉上历史的耻辱柱啊!
公子許说
头好痛,医生是说缺票严重引起的……咋办捏?<!-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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